Void

【无差】天使吻在他脸上

短打摸鱼,老二生贺。
神父西X离家出走不良乔 【cp无差】



天使吻在他脸上,同时留下两道指痕。




他在这儿躺了十天,每天都是晴天,独第十一天傍晚,天降瓢泼大雨。
身上全湿了,就当是洗了个澡,可是温度也随之下降,乔瑟夫打了个喷嚏,琢磨到哪个暖和地方呆上一晚。
有个男人从他面前经过,拎着满满当当的食物,还撑把伞,正朝着东区走去。肥羊,他双手交叠脑后评估着,男人屁股口袋放了一个扁钱包,露出棕色一小角,和那个浑圆饱满的屁股一样使人觊觎。
他跳起来,朝近路摸去,顺便在垃圾桶旁边捡了个半满的酒瓶子,淋了一点在胸口。


二十分钟后男人回来了,双手空空,钱包还好好地待在该待的位置,乔瑟夫摇摇晃晃地迎上去,碰了个瓷,“哎哟!”
故意叫得很夸张,手却悄悄摸到身后——被一只手紧紧钳住,糟糕,他心想。
对方皱着眉打量他,衣衫褴褛,酒气冲天,蓬头垢面,面黄肌瘦——饿的。
一边紧紧捏着他的手,男人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钱包,雨伞掉在地上,他们都淋湿了。乔瑟夫看见那头蓬勃的浅色金发被水洗去光泽,贴在他脸上,像假发。他笑了。
对方没有说话,眼睛在抑制怒意,乔瑟夫的笑让他破功,他朝着流浪汉的脸来了一拳,有力而成功的一拳,让乔瑟夫向后飞了不止五步。他躺在地上,脏水和鼻血淹没了他,天完全黑了。这就是我的命运,我就在这里死去,摆一个什么姿势,才能让他们在看到新闻时后悔莫及呢?他笑着想。


几乎要睡着了,又被人从地上拖了起来,“站好了!”男人说,“眼睛睁开听我说,有地方去吗?”
他微不可见地摇头。
“跟着我。”
深一脚浅一脚地蹚水,被架着走了二十分钟,他的鼻血也止住了,只是身上衣领已经不能看。男人停在一间房子前,十字架树立在屋顶,他开了锁,径直走进去,又折回来冲他嚷:“愣着干什么?进来!”态度很是粗暴,眼睛里却没有嫌弃。
乔瑟夫怔怔地跟着他,被丢了一块雪白的毛巾,又接过一杯热茶,男人嘱咐他就在这呆着,哪儿也不许乱跑,如果敢乱动,就折断他的鸡爪子。
有什么可动的?他心里想,除了那个镏金的圣母像,这里的一切都没有让人想伸手的欲望。


几分钟后男人出来了,穿一身漆黑的神父袍,立领显得很禁欲,胸前挂着十字架——其实从刚刚就挂着,雨太大他没看清,以为是t恤上缀着亮片。意大利男人都这样,穿紧身t和小腿裤,挽裤脚露出脚踝,走在路上乱抛媚眼。
原来是个神父,乔瑟夫想,很违和,不过也没什么不对。茶喝完了,他也稍微清醒了点,不过手脚仍是冷的。
“我带你到浴室去,”他的脸忽然柔和了,“你成年了没有?”


“衣服脱掉!”
乔瑟夫瘫在浴缸里,置若罔闻。男人以为他真是喝醉了,奋力脱下那一堆布料,又找来丝瓜瓤搓背,像他平时刷碗一样仔仔细细洗了个遍,那张微张着嘴呼呼大睡的少年的脸逐渐呈现在他面前,浓眉,乌压压的眼睫,如果忽略鼻子上的肿胀和再胖一点,就足够称得上讨人喜爱。
但身上就没那么干净,除了虱子和泥垢,他腿上和背上,胸膛上,分布着深深浅浅和大大小小的瘀痕和伤疤。
神父突然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,想起自己的弟弟,下手轻了一些,“你叫什么名字?从哪来?还有家人吗?”
他只告诉他叫乔瑟夫,其他都是编的。
神父的手突然在头顶停顿了一下,泡泡溅入眼睛,他想去揉,被制止了。“抱歉,你把眼睛闭上。”
真好骗,他心里想。
“噢……”

他垂下头,继续给伤者擦洗身体,乔瑟夫觉得自己像个小宝宝一样又香又绵,被大毛巾裹起来——他很高,又瘦削,只裹住肚子和大腿,肚子竟然发出抗议,神父突然笑了。
“还能站起来吗?”
乔瑟夫摇摇头。
那你先躺着,他抬眼看了一下水温,别睡着了。


这一刻西撒觉得自己捡回来一只弃犬,想偷东西却饿得没力气逃跑,是只被人抛弃的名种犬,挺可怜。他小时候只养过土狗,对于这种名种犬,他惶恐又向往地想摸摸它的皮毛。二十年过去,它就躺在他的浴缸里,得弄点热乎乎软烂烂的食物,一切才完满。
你就在这里躺着,我去拿点吃的。他说。

站起来的时候脚麻了,乔瑟夫看到他明显踉跄了一下,脸对着又侧过去。浴室光不算暗,但衣角已经洇了一大块水渍,头发也没干,水珠儿和头发一样是金色的。
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他的脸。年轻而俊美,脸颊上有两个浅色的、对称的奇怪胎记——像天使吻上他的脸,同时留下两道指纹。


—END—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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